七月的微风不急不躁,吹散了慵懒的云,吹走了让人焦虑的热,吹过了安德罗斯数不清的山脉与丛林,吹进了旅人的梦。
在那数不尽的时光里,在那有些风儿吟唱的旧梦里,在那真真假假相互交叉的史诗里,它的足迹印在了每一处可以留下它痕迹的地方。
后来啊,这阵风累了,它停下了它不羁的脚步,然后停在了某个安静的地方,向天,向云,向雨,讲述曾经的故事。
它曾听到过那赫尔比达上万座钟塔齐齐奏响的浩瀚音浪,曾见到过木伦维拉遮天蔽日的双足飞龙群,曾……
而在这场漫长的旅行中,它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又在这些经历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呵。
只有它自己知道。
哦,不,还有我(作者)知道。(笑)
接下来呢,我呢,要在这些个有趣的故事里,挑出来一个,然后慢慢的,讲述它。
或许这只是个极其平淡的开始,但我相信,所有历史的必然,都始于微末的,偶然。
哈比酒馆。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字,叫这个名字的酒馆在每座城市里都会存在。因为哈比的意思是“快乐”。那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老板们也想不出什么比这更加简单易懂听起来还算不错的名字了。
酒馆不大,大概就只有不到一百平米的样子。人也不算太多,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几个。
不过他们的嗓门倒是不小,他们大多是屁股坐在由两个大酒桶和一条长木板所组成的凳子上,一只脚踩在油腻的地板上,另一只脚则是踩在凳子上,然后划着拳,喝着酒,口中不断的说着一些带着颜色的笑话,手也不老实,总是会去抓一把一旁过来添酒的肥胖妇人的屁股或者大腿。
似乎酒馆脏乱的环境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们高昂的兴致。
他们涨红着脸,粗糙的脸上有些杂乱的胡须,乱蓬蓬的头发像是很多天都没有洗过一样。
似乎除了在女人的肚皮上,在酒馆里大口的喝着劣质麦酒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快活的时光了。
但无可置疑的是,他们此刻,看起来是真的很快乐,就像是0/21/0亮着蓝色狗牌的风男一样。(诶,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人会对这些粗犷的汉子们提出抗议,说三道四,不仅仅是因为像这样的光景在大多数酒馆里都全是司空见惯,更多是因为大多数提出抗议的家伙都没有提出之后还能保证自己能够完整的继续待在这里不被人丢出去的实力。
“吱~呀~”
酒馆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阵微风吹了进来,酒馆里浓重的酒气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时间正值正午,阳光也很是温柔。
酒馆里的喧嚣声依旧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在意门是开着还是关着,没必要在意,也无需去在意。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个子并不算很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吧,有一头黑色的短发,不过这短发已经有了变长的趋势,因为他的鬓角处的头发已经初显峥嵘了。
他的面部线条很是刚毅,但举手投足间却又透着浓浓的慵懒,眼瞳是黑色的,眼角似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很难让人看出他真正的年纪。
酒馆里还是有人侧目了一下,因为黑发黑瞳的人族在这个巴洛坦王国里都不多见,更别说这个小小的莱茵斯城了。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深黄色披风,腰间似乎还挂着一把看形状应该是剑的武器,他慢慢的走进了酒馆,然后站在吧台前那个肥肥胖胖的谢顶大叔样的老板前,笑着露出了一排整洁的牙齿,要了一块黑面包和一大杯麦酒。
门并没有关上,酒馆里的喧闹声顺着风儿传出了很远,不过今天外面也很热闹,似乎是有着一个大大的集市,这种集市大概一个月才会有一次,这大概是这座小城了除了年祭以外最大的群体活动了。
男人拿着自己的酒杯与面包,找了个空位子坐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与微微的酸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砸了咂嘴,然后转头看向门口,目光穿过外面川流的人群,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今天,看起来也很不错呢。
他轻轻的笑了笑。
不过他的安静在这喧闹的酒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也不能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就这样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样子。
男人满足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摸索了半天,终于在他身上的某个难以言表的位置上停下了手,然后掏出来了一个已经磨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钱袋。
虽说这个钱袋子的卖相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差强人意,不过这并不重要。
只要袋子里面可以掏出可爱的钱币,那即使这钱袋是最蹩脚的裁缝用最丑的破布缝制出来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呃……一大杯麦酒加上一块黑面包,大概是两枚铜币……”
男人的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然后他将那个袋子直接倒了过来,然后抓着一角耸了耸。
“叮当~”
一声悦耳的声响之后,三枚闪烁着微微白光的钱币从里面掉了出来。
“两枚巴洛坦银币,一枚巴洛坦铜币……”
这已经是他剩下的所有的财产了。
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办法,钱还是要付的。
他把一枚银币付给了那个大腹便便的油腻老板,把找零的98枚铜币一股脑的装进了那个灰黄色的破袋子里。
“吃饱喝足了啊,要不要找个地方睡一会呢?”
男人喃喃道。
他走到酒馆的门口,听着外面一波接着一波的叫卖声,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的微微暖意,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起来。
“难得天气这么好,出去溜溜弯吧。”
男人信步走在街道上,四周的各种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若是以前,他一定很是受不了这种氛围,就像他曾经很讨厌阳光一样。
不过现在,他很享受。
享受那阳光照在身上所带来的慵懒的倦意,享受微风吹过耳畔的那淡淡的微凉,也享受四周的喧嚣与嘈杂,相较于过去,现在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所有人似乎都很忙碌,忙碌的没有闲暇像他一样仔细的感受着风与光的律动。可这种忙碌,也恰恰是这些“普通人”们真正存在着的证明。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男人的嘴脸似乎总是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就像他眼里偶尔会流露出一点沧桑的眼神一样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被感染。
他不自觉的踱起了步子,双手背在脑后,半眯着眼,大摇大摆的走在嘈杂但绝不算拥挤的街道上。
周围的人都在卖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正的商人大多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间或大或小的店铺,而这些坐在地上摆地摊的,大多都是些佣兵和冒险者,他们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一些什么东西,所以他们的定价标准是自己东西的卖相和问价人语气和表情。
当然了,也有着其他的商人类型,比如那些常年在各个城邦之间行走的行商,就是一个在大陆上非常常见的职业。
莱因斯城里最大的那个商行,安罗商行,就与一些行商有着相当密切的利益往来。至于具体是什么,就先不过多赘述了。
这个常住人口大概有五万人的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这个城里最大的贵族怎么说也是以为世袭的子爵老爷,有着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的权利。
不过这一切都和男人毫无关系,他现在啊,只是一条莫得梦想也莫得小钱钱的咸鱼,还是两面都已经晒得金黄的那种。
“真是个惬意的午后。”
男人走在车水马龙之中,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稍显安静的小巷,两边是一层两层或者三层高的民居,阳光透过晾衣服的绳子还有参差不齐的建筑撒下了斑驳的光影。
虽然这样确实很美好,不过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的故事就要在这个慵懒的男人的懒散日常中结束了。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我需要在这个午后为我们的男主角先生准备一份小小的“惊喜”。
“嗯?”
男人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两只小老鼠?”
片刻之后,一只灰黄色的大肥猫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一个角落里窜了出来。
它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呃,一个小女孩?
那只肥猫的脑袋上套着一定女士的宽檐帽,它的整个脑袋都被帽子盖了起来。样子很是滑稽。
“可恶的小偷,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喵!”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贝茵加尔湖畔上的水鸟啼鸣一般清脆悦耳。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没有了帽子的束缚从而在追逐中被风吹起,逸散的发丝飞舞着像是夏日午夜星空中的繁星。
男人俯下身子,一把将肥猫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摘下帽子的肥猫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不过它并没有停下它的猫步,因为在后面还有一个疯狂的人类在追赶着它。
“嘭。”
喜闻乐见的场景,由于重力空气阻力惯性力等等以上都不存在的力的关系,少女一头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喵~”
那一天,那个午后,阳光很暖,影子斑驳,微风轻柔,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女,一个一脸慵懒的男人。还有一只喵喵叫的大肥猫。
基于某个无良作者的安排,他们两个,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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